2018年9月29日 星期六

山竹的威力


很久沒有練跑了,趁著舊的工作已辭,新的工作尚未開展之際,我選擇了一條較近距離的練習路徑,由錦上路西鐵站,跑往大欖隧道口然後折返,經過一條高架天橋,從另一段路返回起點,全程不到9公里。

這是我在颱風山竹過後首次練跑。

沿途有不少枯枝及折斷的樹幹,可見山竹的破壞力。風暴過後接近一星期,有不少地方仍未清理。
 
頭段道路雖有大樹傾側,但沒有影響


這段路跟平日一樣,沒有受到風暴影響

 

跑了一公里多,路面仍十分暢順

 

過了二公里,開始見到一些枯枝阻路


愈來愈多枯枝

 

這段路不能通過,被廹跑出馬路


高架路傍沒有樹木,故沒有影響


回程另一邊的路又有阻塞

 

開始有見到枯枝

 
 
 
 

且愈來愈多

愈來愈嚴重

 
 
 

還有路嗎?


永不退縮!一於前進!前進!


有點像障礙賽

 
 

沒有辦法,被廹沿路折返,紅色箭咀顯示折返點。

 

原先打算練8公里左右,結果跑了11公里有多。

2018年9月28日 星期五

世外高人

颱風「山竹」襲港時,我經歷了在室外工作的危險,用一步一驚心來形容絕不為過。在超強風力下,雜物橫飛,人類變得渺小及無助,無論你怎樣小心,也不能百份百保證自身的安全。
 
我在上星期遞交了辭職信,慶幸自己不用再次在風暴下外出工作。但念及曾一起工作的同事,還要為生活而犯險,我決定向保安經理反映,希望控制室在安排同事在颱風下外出工作時,參照勞工處的守則。
 
如果沒有按照勞工處的守則來制訂工作程序,出了意外的話,管理層需負上責任。原來僱主是有責任向同事提供食物的。


另一方面,當日的個人裝備完全不符合規格,雨衣不防水及頭盔漏水等等;其次在風暴下工作,控制室沒有作出適當評估,將危險程度降至最低。

經理認同我的說法,說在狂風大雨下,同事可以做的工作有限。物件吹爛了可以更換,亦沒有即時外出圍警告索帶的需要,因在十號風球下,那會有人在校園露天的地方?
 
會見經理後,我將談及的話題放上群組,算是給同事一個交代。同事的反應大部份是正面的,但卻有一位唱反調的同事。
 
 
 

 
 
持不同意見十分正常,但必需有原因解釋。但那位同事的言論卻十分有趣!
 
她說控制室的阿Sir工作辛苦,大家要對他們體諒,而他們也提醒同事要小心,風大不要出去留响安全地方。
 
要同事用自身安危來體諒阿Sir工作辛苦?這種論調十分有創意,我期待有朝一日她可以履行自己的承諾!


如果按照那位同事引述控制室阿Sir說,風大不要出去留响安全地方的話,我不懂得如何按控制室指示,將鎖匙送往1公里外的Z座?如果留响安全地方,同事又怎樣在Z座的外圍大門外堆放沙包?

 最有趣的是,她說八號風球以上如果大家都覺得有危險可以選擇唔返工。


 

這句說話出自一個自詡體諒冋事的保安員口中,實在令人匪夷所思。大家不妨參看僱傭合約第七點,工作時間的第2部份,假如個個都覺得有危險而不上班,那麼還有誰人當值?




實情返工沒有危險,只是執行控制室的指令才有危險,她的理解能力似乎有必要提升。


我直接指出假如同事為了控制室的阿Sir發出帶有危險的指令而不上班的話,是否恰當?她叫我攪清楚其中兩個部門的分別作為回應。這個回應十分「周星馳」,我真的不懂得再接下去!


2018年9月20日 星期四

教我如何不感恩


周日假期遇上八號風球,原以為西鐵的乘客不會太多,但上車後才發覺有不少人需要冒著風暴上班。
 
我相信乘客不是做飲食,就是保安及清潔工。他們是社會上最低下的一群,我的「低下」是指工時長,薪酬少的意思。
 
早上風勢並不太大,我準時回到公司。其後情況轉趨惡劣,在十時多掛上十號風球。我在這個時候收到指令,要在平台等候及引領消防員,往救援一位困在升降機內的男學生。
 
在風暴期間,消防員疲於奔命,工作應接不暇。消防員平日只消10分鐘便會到達,但今天卻足足等了45分鐘,才見到消防車出現。
 
我在強風下瑟縮,公司每人派了一件雨衣,原來只是件風褸,不消一會,我已全身濕透。我在平台等候期間,看見強風將周遭的樹木吹到左搖右擺,部份樹枝即時斷裂,雨水伴著狂風亂舞,可見大自然的威力!

風力不斷增強,我不時看到雜物被強風捲上半空,陣風令我站立不穩,為安全計,我唯有違抗指令,退進大樓內躲避。

消防在45分鐘後抵達,最後用了二十多分鐘將受困者救出。完成這件任務後,主管說可以休息一會,但我在往休息室途中,又再接獲指令,在Z座有職員往厠所時,留了鎖匙在辦公室,結果不得其門而入,我要帶後備匙往救援。



Z座離開校園範圍超過1公里,平日步行過去當然沒有困難,但在十號風球高懸下,可謂一步一驚心!
 
我需要穿過行人隧道,才可以離開校園。在進入隧道前,看見狂風不斷咆哮,原想等風勢稍為緩和才前進,但風力似乎沒有減弱跡象,我唯有頂著狂風,連跑帶跳的往Z座推進。
 
沿途有不少樹木被狂風吹折,假如被擊中,不死也受傷。
 
我沒有選擇,唯有一路跑一路往上望,假如有樹枝倒下,也可以避開吧!為了連津貼才63元的時薪,我竟然犯險在十號風球下狂奔,想落也覺戇居!
 
我要送鎖匙往12樓,狂風將部份保安門吹毀,令到警鐘大鳴,導致所有升降機停止運作。我唯有徒步上12樓,原來穿著水鞋行上12樓可不是玩的!最後任務完成,我隨即通知控制中心。
 
我再次冒著狂風,從平台跑往地下的雜物房休息及吃午飯。那天有午飯吃,真的要多謝同事冒著危險外出購買。
 
剛開始吃飯,控制室又透過對講機找我,當然又有新任務!在控制室工作,開著冷氣,無需面對風雨,以為在外勤工作的保安會找機躲懶,故此不時響機給予一些可做可不做的任務。我有點動氣地回應說正在吃飯,控制室才沒再發出新指令,只叫我午飯後返回校園幫手。
 
風勢沒有減弱,飯後我向控制室說外面的道路十分危險,風勢稍為緩和時才返回校園,我會繼續留在Z座堆沙包及巡邏。控制室這次學精了,不再勉強我返回校園。
 
好不容易捱到下班,拿出手機一看,原來主管說下更同事未能回來接班,要求早更同事加班,沒有拒絕等於同意。望望訊息,是二個多小時前發出的,但我根本沒時間看手機,故此沒有即時回應。我當時混身濕透,周身黐泣泣,十分不舒服,故回應說不會加班。

換過制服,我怱怱往乘西鐵回家,原來在十號風球下,西鐵只作有限度服務,以荃灣為終點站。

 
我在4時30分抵達荃灣西站,當時廣播不斷重覆,說在十號風球下,由荃灣往屯門段暫停,直至改懸8號風球後才會恢復通車。
 
在十號風球下,所有交通工具經已停駛,乘客根本沒有選擇,被廹留在西鐵站內等候通車。當時站內已有百多人,我亦加入等候大軍。在百般無聊下渡過了幾個鐘,在7時40分終於聽到天文台將十號風球除下,改懸8號烈風訊號。
 
站內等候的乘客鬆一口氣,滿以為往屯門的列車即將恢復,怎料再聽到廣播,說由於要清理架空電纜,當日往屯門方向的列車將不會恢復。
 
不少乘客即時鼓噪,我知道鼓噪也沒用,倒不如趕快往眾安街踫踫運氣,或者有小巴開工哩!
 
雖說8號風球,風較先前減弱了,但仍不時括起陣風,結果在往眾安街途中,我的雨傘報銷了。到了眾安街口,我有點失望,不見巴士及小巴,只見有十多位乘客候車返屯門。在那個時候,大家才知的士是唯一的交通工具。
 
等了十多分鐘才有一架的士停低,司機豎起一隻手指,原來入元朗要一千大元包車!原本想上車的乘客即時卻步。司機有見及此,又開出另一方案,上車每位400元,我佔據的位置,原先可以上到車,但感覺太貴,稍為猶豫,已有乘客從另一邊門上了車。

想不到猶豫一下,機會瞬即消逝!
 
候車乘客愈來愈多,但路經的的士仍然疏疏落落。每有的士停下,即有十多人蜂擁而上。等了個多小時後,我決定收400元也要上了!

我全神貫注望著馬路,終於給我截停了一部的士。這次我學精了,二話不說就坐進了車廂。
 
司機說每人收400元,我剛坐好,回頭看看後座已塞滿乘客,車外還有乘客想擠進來,司機說那是4人車,不能再載客了。我這一刻如釋重負,望望手錶,已差不多9時45分,的士緩緩的從人群中駛離。我望出窗外,不少乘客在焦急的面容中,向我投以羨慕的目光!
 
回想當天在十號暴風訊號下工作,除了全身濕透外,基本上沒有受傷。而冒著生命危險工作了一整天,扣除的士費外及午飯錢外,應該還有十多元落袋!思前想後,真的教我如何不「感恩」!

意外有感

  受傷後的右手康復進度緩慢,已經接近九十天了,仍然未能舉起。物理治療的效果並不顯注,仍是靠自己勤些練習。   日常用開右手的工作,現被廹改用左手。受傷後發覺,左右手各司其職,不是所有的動作都能夠互相取代。而須雙手互相配合才能完成的動作,倍加難度。   簡單如端碗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