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於花園頂玻璃天幕及屋頂的連接部位,在下雨時出現滲漏,上星期六朝早,我見有時間,利用摺梯爬上俢補。
我曾經有過二次從摺梯捽下的紀錄,故對摺梯存有戒心。自此以後,家中改換鋁梯。那把鋁梯有幾個鉸位,需「鎖死」才確保安全。我在登上摺梯前,已檢查過,但其中一個鉸位竟沒認真看清,原來未有鎖緊。當我登上梯頂,正準備施工時,摺梯突然傾側,我失去平衡,由兩米高墮下,結果將在園中的金魚缸壓爆,頭部及手腳也算硬淨,沒有撞及周邊雜物,導致更嚴重受傷,只是撞痛了!
但右手在墮下時,遭魚缸的碎片割傷,我倒在地上,外套及長褲被魚缸水濕透,我稍為定神,看見地上的水染成一片紅色,右手雖穿著外套,但血水不斷在黑色的衣袖冒出,我心感不妙,本能地掀開衣袖看看,只見血肉模糊,自己也嚇了一驚。
我用力按著傷口,掙扎站起,但發覺不只一個傷口,鮮血沿手肘流下,源源不絕。我見金魚在地上掙扎,想盡力施救,勉強蹲在地上,但怎樣也捉不穏,才發覺手指似乎不聽指揮,那時血愈流愈多,我有點慌亂,唯有放棄。
當時家中沒有人,如果要生存的話,我只有靠自己。我蹣跚行回屋內,打電話報警求救,既要按著傷口,又要單手打電話,結果浪費了不少時間,我知道我的情況,會隨著時間流逝而迅速轉壞。
電話接通了,不知是否太驚恐,或是流血過多,我感到氣力開始消失,連講話也費力。對方叫我不要收線,保持通話,因為可以有助救護員找到我的正確位置。
要我按著傷口,又要持著電話,難度頗高,電話終於抓不緊,掉在地上。我不再浪費時間,首先將後門關上,帶備鎖匙,銀包及手電,準備上救護車。
當時約13度,我全身濕透,有點寒冷,身體開始發抖。
家中每一角落,到處是血,彌漫著陣陣血腥味,難道今天是我的大限?我心裡不斷思索,有過兩次類似前科,為何自己仍這麼不小心?後悔似乎來得晚了!
這時手電响起,我知是救護員到了,但雙手盡是鮮血,竟按不上接通制,電話太久沒接,自動收線了。我不能在家中再等,穿著拖鞋,用左邊腋下挾著電話及錢包,幾經辛苦鎖上大門,然後蹣跚地將雙腿移向大街,幾經艱苦下,再接上救護員,才知他們去錯了地點,我說會行出大路等候,他們會較容易找到我。
五分鐘後,我已在救護車上,救護員說我的情況嚴峻,要先處理傷口後才開往醫院。因傷口太大,救護員叫我不要看,恐怕引起不安。我不是細膽的人,但知道傷勢嚴重,也不想看,以免造成心理負担。
救護員首先將我的外套剪開,檢視傷口,然後消毒,包紥,量血壓。他們向我說,共有三個傷口,手腕的最細,手臂被玻璃割開,最長的有10 cm,共有兩個。至於有沒有斷筋及神經線,而醫生進一步檢查才知道。
救護員繼續說,假如我的傷口偏斜到腋下,有機會割斷大動脈,後果不堪設想,有機會因失血過多而失救。
十五分鐘後,救護車緩緩開動。我躺在急救床上,仰望著車廂內的天花,腦裡一片空白,意外來得太急,怎樣跌下我也沒有印象!我繼而想到有機會錯過渣馬,短期內不能復操,更有機會造成右手傷殘,為鹵莽行為而要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,我感到十分懊悔。
由錦田往博愛醫院的路程約莫三公里,但那天竟然塞車,足足用上一倍時間,才抵達醫院。
經醫生初步檢查後,認為情況嚴重,要轉往屯門骨科跟進。我在早上十一時半受傷,到達屯門醫院時已經是下午三時有多。病房全滿,我只能安排在走廊位。
手腕的傷勢算較輕微的了。
這是我第一次入醫院,我自覺身體好,從沒有想過會在這個年齡入住醫院,原來意外無處不在,生命是沒有保證的。
過了不久,護士用輪椅將我推往見醫生,經診治後,護士給我清洗傷口,然後重新包紥。在清洗傷口時,我才感到十分痛楚。洗完傷口,護士給我打破傷風針後,才將我推回病房。
我滿以為可以休息之際,有另一位護士前來幫我打「荳」,即是將一條針管,固定在我手背的血管上,日後如要注射的話,可透過凸出的筒道放進葯物,不用每次將皮膚戳穿。
護士在「荳」位,給我注射了三枝抗生素,我感到陣陣涼氣,從右手背的血管內,緩緩伸展到上臂。臨離開前,她放下兩粒止痛餅,說如果感覺痛楚,可以服食。
那天早上,我只吃了一片麵包及喝了一杯奶茶,到五點派飯時,才感到饑腸轆轆。那些飯餸淡而無味,給我煮也不會這麼差勁!就算要健康,可以少點油,但不致連鹽也不加吧!我實在太餓,飯菜雖然難啃,但最後我連一粒飯也沒留低。
到了六時,護士推了一張輪椅過來,說傷口要進行(Computed Tomography)即磁力共振素描。在掀開薄被時,發覺床單上染了血,我以為手臂傷口淌血,其後才發現腳底被玻璃割傷,還留有玻璃碎片,有二處傷口淌血,但我當時完全感覺不到。
素描後,護士將我推回病床,我看見床櫃上已放了一個提示牌,寫上禁止飲水和進食,原來在手術前是不准飲食的。護士在離去前,又給我注射了三枝抗生素,然後接駁一包鹽水,我第一次經歷了什麼叫「吊鹽水」。
我望著那透明的喉管,卻不見鹽水流動,我好奇地問護士,那包鹽水而多久才完全進入人體,她回覆說要8小時,怪不得肉眼見不到鹽水流動。
那天晚上,有位伯伯送院,他的床位在我斜對面,聽說因跌倒入院。
我的病床在走廊中,連電視也看不到。雖然通道人來人往,但意外令我失了不少血,全身疲憊,我在朦朧間睡著了。
剛睡著,又被護士叫醒,原來要注射抗生素。老實說,過往40多年,我除了因皮膚敏感吃過政府診所的黃丸外,基本上甚少吃藥物,但這次意外,除了手臂重創外,身體亦被藥物嚴重摧殘。
望望大鐘,原來已睡了三小時有多。我看見伯伯的床邊圍了不少醫護人員,主診醫生問伯伯幾個問題,他都能夠清楚回覆。原來之前的問題想證實伯伯是否清醒,如果伯伯問非所答時,我相信醫生不會再問下去。
醫生想伯伯回答,如果他的情況轉差,是否同意急救?伯伯回答說不需要,他情願自然死亡,也不要打強心針及進行心外壓。
這時走廊燈開始熄滅,只留下少量光線照明,原來已經十二時了。我在不知不覺間,又再進夢鄉。
當被護士叫醒注射抗生素時,已經是早上5時,我見對面伯伯,不斷咳嗽,跟著用紙巾將痰涎包好,放入床邊的膠袋內,然後閉目養神,沒有異樣。
七時護士巡房時,發覺接駁伯伯的儀器讀數有異,即時通知控制室,只見有6至7位醫護人員衝進病房,替伯伯進行急救。我見有護理人員輪流替伯伯進行心外壓,但伯伯沒有反應,跟著打強心針,又用氧氣罩。急救超過半小時,共用了五枝強心針,但伯伯最後還是返魂乏術,我相信他已經離世。
我相信在急救時,有機會弄致伯伯傷痕累累,故給家屬看最後一面前,好歹也要「執」得企理一點,務求令到死者面容看得安詳,家屬感到安慰。
我還在等候做手術,時間過得特別慢,期間護士又給我注射了三枝抗生素,我感到身體再次遭到無情的蹂躪,體內充滿了化學品。
到了四時三十分,終於見到有兩位醫護人員推著一張病床前來,原來輪到我做手術。護理人員對我說,會送我到低層的手術室,在推往手術室前,我要換上紫色手術袍,戴上手術帽。
我當時仰臥在床上,只見通道天花上的照明光管,隨著病床在移動,不斷轉來轉去,弟弟當年形容進入手術室前的情景,想不到我有機會親身經歷。
護理人員將我推進一間需密碼開啟的房間,由另一位護士接手。她向我解釋,稍後會進行麻醉。說著將我推進另一間房,交給另一位女護理。
她自我介紹,是手術的麻醉師,我的手術只需要局部麻醉,麻醉葯維持八小時,手術過程只需個多小時,我在手術過程中會保持清醒,但不會感到痛楚。
她續說,施麻醉藥是帶有風險的,有機會戳破神經線或弄穿肺膜,但機會不大。我聽後有點不安,身體自動顫抖。她問我是否太涷?查實除了天氣涷令我發抖之外,給她驚嚇才是顫抖主因!
我再被推進另一間房,我望見幾組大燈,在電影中看過,知道那是手術室。護理人員將我由病床轉上手術床,然後用布阻隔我的視線,我看不到手術過程。我感到右手臂腋下被剌了多針,雖是局部麻醉,但我卻昏昏欲睡。直到護士將我拍醒,才知手術已經完成。
我被推返先前的房間,負責的護士說,暫時會留我在那裡進行觀察,半小時候才會返回病房。在觀察期間,她跟我說,負責手術的二位都是女醫生,我的傷口太大,醫生曾考慮用植皮方式處理,即在大脾取出皮膚組織,再移植往傷口。幸好其後發覺傷口傍殘餘的皮膚組織,經處理後也夠覆蓋,最後可以用縫針方式處理,省卻另一次「敷皮」手術。
經檢查後,我的肌腱,神經線及骨骼沒有受損,故不用打石膏。聽完之後,我也感到不幸中之大幸。
半小時後我已回到病房,在卧床休息及等候麻醉藥散去前,護士再給我注射了三枝抗生素,之後繼續吊鹽水。
手術完後,我可以恢復進食,由於過了用餐時間,護理人員端來二個蛋糕及一盒豆奶。說是我的晚餐。我如獲至寳,因為實在太餓了!右臂全無知覺,我只能用左手進食。但左手手背插上鹽水管,令我要小心移動手腕,簡單到將蛋糕膠袋撕開,對我來說也是一個考驗。
「飯」後有點倦,我不經不覺睡著了,在矇矓間發覺有人將一些東西放回我身傍,原來是我的右臂,可能太爛瞓,手臂跌出床邊「條條揈」也不知,護士恐怕我手臂傷口被人踫傷,將「它」放回我身邊,我望向右臂,一點感覺也沒有,它似乎是不屬於我的!
在矇矓間,我再次回到夢鄉,但在一陣劇痛下扎醒,原來麻醉開始減退,傷口出現劇痛,幸好床邊早已放了止痛藥,我即時服食。其實我忍痛的能力不差,由意外發生到手術前,我沒有吃過醫院派的止痛藥,護士曾問我知不知放在枱上的是止痛藥?
吃過止痛藥,痛楚稍稍舒緩,我發覺手指逐隻恢復知覺,一種重生的感覺油然而生。
剛進入夢鄉,又被護士弄醒,原來又到注射抗生素的時間,我望望大鐘,是清晨五點,在不知不覺間,已睡了六個多小時,但感覺是剛剛睡著。
第二朝早,醫生巡房,他檢視我手術後的情況,認為可以出院回家休養。當我聽到這個消息時,如釋重負,屈指一數,由意外入院,到手術後出院,只經歷了三天,算感恩了。
這次意外,令我體會到人生無常,面對意外時,會顯得脆弱及無助。過往四十多年,我連感冒發燒也沒有,體能不比年青時差,故我對自己的健康十分有信心,從沒有想過會入住醫院,更遑論做手術!
回到家中,現場早被太太清理,我望向意外的地點,原來有不少雜物,除了魚缸外,我沒有撞及傍側的玻璃枱面及花瓶,及承托魚缸的不锈鋼架,算是幸運了。
我望著那透明的喉管,卻不見鹽水流動,我好奇地問護士,那包鹽水而多久才完全進入人體,她回覆說要8小時,怪不得肉眼見不到鹽水流動。
那天晚上,有位伯伯送院,他的床位在我斜對面,聽說因跌倒入院。
我的病床在走廊中,連電視也看不到。雖然通道人來人往,但意外令我失了不少血,全身疲憊,我在朦朧間睡著了。
剛睡著,又被護士叫醒,原來要注射抗生素。老實說,過往40多年,我除了因皮膚敏感吃過政府診所的黃丸外,基本上甚少吃藥物,但這次意外,除了手臂重創外,身體亦被藥物嚴重摧殘。
望望大鐘,原來已睡了三小時有多。我看見伯伯的床邊圍了不少醫護人員,主診醫生問伯伯幾個問題,他都能夠清楚回覆。原來之前的問題想證實伯伯是否清醒,如果伯伯問非所答時,我相信醫生不會再問下去。
醫生想伯伯回答,如果他的情況轉差,是否同意急救?伯伯回答說不需要,他情願自然死亡,也不要打強心針及進行心外壓。
我跟著聽到另一位相信是主診醫生的上司,以英語跟他對話,內容是醫生可以問病人的意願,但不要給他承諾,因是否接受急救?主動權在院方,並非病人!每間醫院的處理方式都不同,這間醫院無論病人怎樣選擇,也會進行急救。想不到我在無意中聽到這個機密,即是說,醫院未必會如你意願辦事。
這時走廊燈開始熄滅,只留下少量光線照明,原來已經十二時了。我在不知不覺間,又再進夢鄉。
當被護士叫醒注射抗生素時,已經是早上5時,我見對面伯伯,不斷咳嗽,跟著用紙巾將痰涎包好,放入床邊的膠袋內,然後閉目養神,沒有異樣。
七時護士巡房時,發覺接駁伯伯的儀器讀數有異,即時通知控制室,只見有6至7位醫護人員衝進病房,替伯伯進行急救。我見有護理人員輪流替伯伯進行心外壓,但伯伯沒有反應,跟著打強心針,又用氧氣罩。急救超過半小時,共用了五枝強心針,但伯伯最後還是返魂乏術,我相信他已經離世。
其時家屬已經到達,但要在病房門外稍等,醫人員將環繞在床的圍廉拉上進行清理,我再看不到內裡情況。
我相信在急救時,有機會弄致伯伯傷痕累累,故給家屬看最後一面前,好歹也要「執」得企理一點,務求令到死者面容看得安詳,家屬感到安慰。
我還在等候做手術,時間過得特別慢,期間護士又給我注射了三枝抗生素,我感到身體再次遭到無情的蹂躪,體內充滿了化學品。
到了四時三十分,終於見到有兩位醫護人員推著一張病床前來,原來輪到我做手術。護理人員對我說,會送我到低層的手術室,在推往手術室前,我要換上紫色手術袍,戴上手術帽。
我當時仰臥在床上,只見通道天花上的照明光管,隨著病床在移動,不斷轉來轉去,弟弟當年形容進入手術室前的情景,想不到我有機會親身經歷。
護理人員將我推進一間需密碼開啟的房間,由另一位護士接手。她向我解釋,稍後會進行麻醉。說著將我推進另一間房,交給另一位女護理。
她自我介紹,是手術的麻醉師,我的手術只需要局部麻醉,麻醉葯維持八小時,手術過程只需個多小時,我在手術過程中會保持清醒,但不會感到痛楚。
她續說,施麻醉藥是帶有風險的,有機會戳破神經線或弄穿肺膜,但機會不大。我聽後有點不安,身體自動顫抖。她問我是否太涷?查實除了天氣涷令我發抖之外,給她驚嚇才是顫抖主因!
我再被推進另一間房,我望見幾組大燈,在電影中看過,知道那是手術室。護理人員將我由病床轉上手術床,然後用布阻隔我的視線,我看不到手術過程。我感到右手臂腋下被剌了多針,雖是局部麻醉,但我卻昏昏欲睡。直到護士將我拍醒,才知手術已經完成。
我被推返先前的房間,負責的護士說,暫時會留我在那裡進行觀察,半小時候才會返回病房。在觀察期間,她跟我說,負責手術的二位都是女醫生,我的傷口太大,醫生曾考慮用植皮方式處理,即在大脾取出皮膚組織,再移植往傷口。幸好其後發覺傷口傍殘餘的皮膚組織,經處理後也夠覆蓋,最後可以用縫針方式處理,省卻另一次「敷皮」手術。
經檢查後,我的肌腱,神經線及骨骼沒有受損,故不用打石膏。聽完之後,我也感到不幸中之大幸。
半小時後我已回到病房,在卧床休息及等候麻醉藥散去前,護士再給我注射了三枝抗生素,之後繼續吊鹽水。
手術完後,我可以恢復進食,由於過了用餐時間,護理人員端來二個蛋糕及一盒豆奶。說是我的晚餐。我如獲至寳,因為實在太餓了!右臂全無知覺,我只能用左手進食。但左手手背插上鹽水管,令我要小心移動手腕,簡單到將蛋糕膠袋撕開,對我來說也是一個考驗。
「飯」後有點倦,我不經不覺睡著了,在矇矓間發覺有人將一些東西放回我身傍,原來是我的右臂,可能太爛瞓,手臂跌出床邊「條條揈」也不知,護士恐怕我手臂傷口被人踫傷,將「它」放回我身邊,我望向右臂,一點感覺也沒有,它似乎是不屬於我的!
在矇矓間,我再次回到夢鄉,但在一陣劇痛下扎醒,原來麻醉開始減退,傷口出現劇痛,幸好床邊早已放了止痛藥,我即時服食。其實我忍痛的能力不差,由意外發生到手術前,我沒有吃過醫院派的止痛藥,護士曾問我知不知放在枱上的是止痛藥?
吃過止痛藥,痛楚稍稍舒緩,我發覺手指逐隻恢復知覺,一種重生的感覺油然而生。
剛進入夢鄉,又被護士弄醒,原來又到注射抗生素的時間,我望望大鐘,是清晨五點,在不知不覺間,已睡了六個多小時,但感覺是剛剛睡著。
第二朝早,醫生巡房,他檢視我手術後的情況,認為可以出院回家休養。當我聽到這個消息時,如釋重負,屈指一數,由意外入院,到手術後出院,只經歷了三天,算感恩了。
這次意外,令我體會到人生無常,面對意外時,會顯得脆弱及無助。過往四十多年,我連感冒發燒也沒有,體能不比年青時差,故我對自己的健康十分有信心,從沒有想過會入住醫院,更遑論做手術!
回到家中,現場早被太太清理,我望向意外的地點,原來有不少雜物,除了魚缸外,我沒有撞及傍側的玻璃枱面及花瓶,及承托魚缸的不锈鋼架,算是幸運了。
紅色箭咀,就是撞爆了的魚缸。
墮下位置傍有不少雜物,稍有偏差,後果更嚴重。
我在牆角現竟發了一些金色的東西,原來是其中一條風乾了的金魚。
金魚原本活得開開心心,怎也料不到禍從天降。十分抱歉,我極力想拯救你,無奈力不從心,安息吧!一路好走!
你要多謝條魚幫你擋咗煞吖!
回覆刪除我好想救佢,無奈力不從心!
刪除我一路睇一路腳軟,想流淚,唔係受到愛的感動嗰種,係見血和皮肉之痛嗰種同理感,同埋聯想到如果家人也有同樣遭遇,點算好……真係驚……
回覆刪除你好鎮定。另外好服你,點解會記實咁多時序細節,你真係好適合寫作,很能說故事,文筆絕不扭來扭去咁裝飾。
謝謝你。祝你早日康服!以後你記得凡事小心、小心、小心!叫老婆煲多點湯水補補。
小修小補
刪除不幸中之大幸
長跑
十號風波戶外工作
危險
小心
保重
同樣遭遇 :
999
手机開咪(保持連祿線)
開大門
大主巾止血
棉被保溫平躺
等十字車
同樣遭遇 :
刪除999
手机開咪(保持連線)
開大門
大毛巾止血
棉被保溫平躺
等十字車
謝謝你的問候!
刪除我從這次意外得到啟示,當獨留在家時要小心,尤其是新年將至,家居清潔充滿危機,最好是有人在家時,才進行工作。就算出意外,也有人協助。
我沒有選擇,被迫鎮定吧!哈哈!你又给我戴高帽了,文粗筆劣,大家看得懂我也收貨了!
再次多謝你的問好!
多謝大夫提供遇意外後的求生步驟。
刪除真係不幸中之大幸。
回覆刪除雖然我一路一睇一路都很擔心,但幸好我先睇到你在我的網誌回應,心想你已平安無事,你已回家要好好休息,多吃營養食物。
雖然意外是意料之外,但以後都要更小心,廿多年前,我自己一個人在家執理鞋櫃,看見女兒的有轆的滑雪鞋,無聊間忽然想試試行幾步,穿上鞋都未企穩,重心已向後,於是成個人「拍」一聲撻在地上,家中無人!又起唔到身!尾龍骨隱隱作痛!心裏真係幾驚!在地上瞓咗十幾分鐘,終於可以慢慢撐番起身,慢慢才開始減少痛楚,之後,我識驚啦!而家執屋搬東西唔會自己一個人在家攪,大吉利是,有乜事都有家人幫手。
2019年祝你平平安安!身體健康!可以繼續玩渣馬!
多謝火姐!家居鎖事,原來也隱藏危機,希望大家不要掉以輕心,尤其是年尾家居清潔,最好要有人在家時才進行。
刪除學兄,得知䦮下能化險為夷!真得感謝主。(殷)
回覆刪除殷醫生,謝謝祝福!
刪除總算大步檻過,咩活動錯過左都算啦,好好養病,健康先最緊要。祝你早日康復!
回覆刪除霎時而來的意外,將我的安排完全打斷,心中確實有點不快,但你說得對,健康才是最重要!謝謝你的祝福!
刪除是時候安排伴侶在身邊互相照顧.
回覆刪除太太曾警告我,單獨在家時不要爬梯,但結果我沒有聽,再次歷史重演!老師的建議,我會切實考慮。謝謝!
刪除哇, 都幾大鑊喎. 好在你冷靜處理.
回覆刪除咁係急症室等左幾耐見醫生呢?
我好變態, 你寫做手術既景況, 我有親切感呢.
祝快速康復再參加渣馬, 慢慢跑囉.
當我看到那個大大的血洞,肌肉組織及外皮仍條條揈的那一刻,才知大大鑊!
刪除不用多等候,我直接被推進急救室,醫生即時替我檢查傷勢。
謝謝祝福!
我係好相信公立醫院既分流既判斷, 屯門醫院係出名多病人.
刪除受傷之後, 要食多D益補既野, 補下身. :D
嗰日屯門醫院有唔少病人,我的傷口只在博愛醫院臨時包紮,可能屬於危急,故可以優先見醫生。
刪除我覺得只要充足睡眠及食物,就會令到身體好快恢復,而所謂益補食物,只是心理有幫助吧!
看到這裡:這時手電响起,我知是救護員到了,但雙手盡是鮮血,竟按不上接通制。真是令我很擔心,還好吉人天相,大步檻過,好好養傷,跑唔跑到渣馬唔重要了,祝你早日康復。
回覆刪除我當時左手既要著傷口,又要按接通制,真的不容易。幸好最後還算不幸中之大幸!謝謝祝福!
刪除Philip: 抱歉!遲了來問候,相信你現正在康復中....
回覆刪除祝你早日康復!加油呀!
KAKA,多謝你的問候。很開心看到你的留言,一點也不遲!得到大家的祝福,我有信心可以很快康復!
刪除Philip, 祝願您早日康復,多些休息!日後應還要做物理治療,手指、手臂才能正堂活動。我們這些長者,出外及在家居都要凡事小心!
回覆刪除多謝威哥!托頼沒有傷及筋骨及神經線,故無需做物理治療。我已上班,開始時工作約10分鐘就感到攰及微痛,二天後,手指活動能力開始回復,跟未受傷前只有少許差別。
刪除初看你的記述,我真的有點慢不經心!
回覆刪除但再看下去,我心頭就開始變得凝重,
真想不到年尾流流你還會遭逢意外,這便記起早前我太太對我説過的話,她説擒高擒低的動作不要做了,叫我找人幹來得安全,因為她怕年紀大會一時失神發生意外就不想……
在此,希望Philip 兄能早日康復,萬事大吉!
我在二個月前踩單車時,也遇到少少意外,幸好只是擦傷手腳,上天已給我警號,我即時停踩單車,但想不到意外還是沒法避免!
刪除你說得對!我的問是不覺自己年紀大,但事實就是已經年老!以後做任何事,我也會將速度減慢,減少危險。
謝謝祝福!
'其時家屬已經到達,但要在病房門外稍等,醫人員將環繞在床的圍廉拉上
回覆刪除進行清理,我再看不到內裡情況。
我相信在急救時,有機會弄致伯伯傷痕累累,故給家屬看最後一面前,好歹也要「執」得企理一點,務求令到死者面容看得安詳,家屬感到安慰。 "
... 不要說'傷痕累累"喇!急救時刻最重要是與死神拼搏!
因為在急救過程中,伯伯的衣服係躺開或者被剪破了嘅,而且在急救的過程中
他有可能會失禁等等, 所以醫護人員要先幫佢整理清潔好身軀,
好讓伯伯在佢嘅親人面前有番一份尊嚴。
我覺得醫護人員事後處理方法專業,但不明白為何不遵循死者遺願?假如我是那位伯伯,也會選擇自然死亡,因為虛弱的體質,根本難以承受急救所帶來的痛苦。
刪除可能曾經有家屬投訴過, 話老人家神智不清, 比醫護誤導唔急救...
刪除你的說法不無道理,因香港有唔少盟塞嘅人,郁下就賴三賴四,又話投訴,又話申索!
刪除雖然有驚又有小小險,總算大步跨過,有個58歲亞伯,抹窗跌咗落街,有次我一個人响屋企駁電線,都好驚觸電暉咗,冇人知!
回覆刪除諗番轉頭,無割斷大動胍,又無弄傷神經線同筋腱,算係不幸中之大幸。家居清潔,暗藏殺機,單是抹窗,近兩週已有兩人墮樓死亡,故此,簡單如清潔,也不要掉以輕心。
刪除一字一句讀落去,有點心寒,慶幸看到PHILIP能夠抖一段短日子已能打一大堆字,相信手部復原速度十分理想。
回覆刪除當我看見手臂不斷冒血時,我也有點心寒.可能平時有運動,故體質還可以,手術後我連揸筆也乏力,好不容易才能成功簽上自己的名字出院,幸好過了兩天,手指開始復動力,現已九成康復。
刪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