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第一份工

一九七七年九月五日星期一,係我展開三十幾年衙差生涯嘅第一日。我嘅工作係幫市民辦理登記事宜,唔知係咪細個時候，罰杪書罰得多，對於杪寫嘅工作，我嘅效率真係幾高，我可以用20分鐘完成預計35分鐘做嘅工作。

大老細見我做野做得咁快，有一日同我講：你做嘢好快手，有個位啱晒你，你唔駛成日坐喺寫字樓咁悶，可以四圍去！吓？咁又幾正喎！唔駛成日呆喺寫字樓！

老細接住講：我哋部門喺離島同新界偏遠嘅地方無寫字樓，所以設立咗一隊流動隊，借當地嘅鄉公所，按時提供登記服務。

搵食要醒目，老細表面好似問我，查實已經決定咗！我作狀諗咗一陣間，跟住回應老細：無乜所謂，做邊度都係一樣嘅啫！
老細即時讚話我抵得諗,就係咁我入咗流動登記隊，整個流動隊，連埋我有4個成員，我哋每日要去唔同嘅地方服務市民。

我每逢星期一，星期三同埋星期四朝早要去沙田鄉公所，



替該區居民辦理登記手續。嗰陣時沙田重未開始發展,



新城市廣場現址係汪洋一片，正在進行填海工程。

到咗星期五我要去西貢鄉事委員會。



每個月嘅第一個同第三個星期二要去長洲鄉委會，



而第二個星期二要去大嶼山大澳鄉公所。



先祈唔好記錯時間返錯工，唔係就真係大大劑。

流動隊附屬喺上水註冊處，嗰陣時上水重係好有鄉鎮氣息.



我每日要返上水寫字樓攞齊文件，官印，紙筆，冊薄等等，然後先至去工作地點，收工之後，要返番寫字樓放番低啲文件先至可以返屋企。當年部門無車輛提供，故此我可以申請駕駛自己私家車往鄉公所工作，同埋申領油錢津貼。

喺咁多個工作地點，我最鍾意就係西貢區，我好鍾意揸車，而西貢夠晒遠路，我可以過足揸車癮！我住錦田，開車去上水註冊處攞齊文件，然後取道大埔公路，穿越獅子山隧道落龍翔道。嗰陣時剛剛建築緊地下鐵，啲公路收窄晒，四圍都係工程，塞車係例行公事。

我揸咁耐車,唯一一次俾警察告衝紅燈就係喺龍翔道近黃大仙附近,嗰度有3條行車線,埋線左轉上黃大仙,成條開線封晒俾地鐵施工,得番中線直去清水灣道。我記得嗰朝又係慣常塞車,左邊有架大貨車,右邊有工程車,兩架大車啱啱遮晒個紅綠燈,我唯有跟住前面架車移向前面,原來前邊架車都係斷估咁駛過燈位,我貼住佢一齊過,就咁齊齊被抄牌!我同阿蛇解釋我响中線根本睇唔到燈,阿蛇好鬼寸,話有乜唔滿意同官講!

呢啲告票開唔到公數,我唯有自己硬食!嗰日嘅心情即時打咗個折扣!



我跟住喺鑽石山迴旋處，左轉上清水灣道，一路塞車，一路都望住德望學校,慢慢躝上條斜路。



嗰條係唯一一條入西貢嘅公路，平日塞到飛起！我部錢七就連冷氣都唔敢開，因為會水滾！

幾經辛苦捱過條大斜路，開始落斜，咁先至可以開番冷氣嘆！



心情開始平復番,沿途風景美麗,我有遊車河嘅感覺!



到達村公所大約10點20分左右,我哋嘅辦公時間係逢星期五由早上10時30分至中午12時止；下午由2時至2時15分止。

你或者會覺得奇怪，我咪有2個鐘頭食飯囉！你無計錯，我哋真係食兩個鐘頭飯，原因係鄉公所12點關門食飯，我哋想開工都唔得，而我哋就食1點至2點，所以可以有兩個鐘頭食飯，呢個係我鍾意去西貢工作嘅原因。

最初去做登記嘅時候，對西貢地方名一無所知，有一次有個男仔同個女朋友嚟辦手續，我問佢住响邊度，佢哋話住喺對面海，我就順口回應，也咁遠入到嚟西貢登記呀？大會堂都有得註冊喇！我跟住問佢哋住對面海邊一區，佢話對面海得一區，之後先知喺西貢有笪地方叫對面海！

西貢市有間餐廳叫SUSANA, 個老闆娘係個半唐番，嗰度嘅炸豬扒飯，我到依家諗返起都重口水流。兩塊炸得好鬆化嘅豬扒，



再伴以雞蛋炒飯，嗰啲炒飯係我有史以來食過最正嘅炒飯，到依家都無一間食肆可以炒番咁嘅水準，啲米除咗修長煙韌之外，啲蛋絲唔會炒到將啲飯黐到一舊舊，所以我同班拍檔去親都點炸豬扒飯！

我記得嗰陣時跟個老細cheap到痺，每次食完飯佢都唔找數，叫我俾住先，話陣間計番。咁都無乜所謂，每星期我哋4個食完飯之後，我都照例俾咗錢先。我先前講過嗰度最正嘅係炸豬扒飯炒底，所以我哋去親嗰度幫襯，一定會叫炸豬扒飯。到埋單時，我會俾二蚊貼屎，攤分之後，每人俾多五毫子。有一次我哋三個叫炸豬扒飯，老細嫌貴，叫咗碟西炒飯，



我找完數之後，咪好似以往咁要每人科多5毫子貼屎囉！點知個cheap老細話佢碟飯平啲，貼屎要按比例計，佢只係要付3毫半，其餘 1個6毫半由我哋3個攤分！呢啲咁嘅老細，人工高我哋成倍，但個格就衰到貼地，唔知大家有無遇過！自此以後，我哋唔再同呢個cheap友一齊食飯！好彩無幾耐佢調走咗，跟住嚟咗個新老細程蛇，即係日後帶我去聖基道兒童院嗰一位。

除咗Susana餐廳之外，我哋間中會轉吓口味，去醉瓊樓飯店食東江菜。



東江豆腐煲同東江鹽焗雞係醉瓊樓嘅名菜之一,我哋去親都唔少得叫呢兩個餸.



我印象最深刻嘅唔係啲菜點樣美味，而係盛載東江豆腐嗰個銻煲，個個都撞到凹晒，凹咗嘅地方藏晒啲汚糟野洗唔到，變成黑色，賣相認真麻麻！我裝飯俾屋企隻 Bobby 食嗰個銻煲重企理個佢嗰啲！以下係新煲嘅買相,俾大家參考嘅啫!


啲伙計做野得個快字，好似沖水咁簡單,你都要小心佢個銅煲,分分鐘俾佢辣親!唔怪得之啲煲撞到凹晒喇!



另一間酒家前身係西貢戲院，其後戲院執笠，改建而成酒樓。



間酒樓地下鋪咗地磚，啲伙計做野都係好求其，我每次去食飯，都會見到有伙計打爛碗碟，老細請著呢啲伙記真係無奈。

我對其中一個企堂印象深刻，佢知道我哋係公職人員，每次都好熱誠幫我哋擺枱斟水，久而久之，就同我哋好熟絡。我問佢喺度做咗幾耐同埋做得開唔開心？佢話係喺鄉下出世,偷渡嚟香港之後，同鄉介紹佢嚟呢間酒樓做企堂，做咗幾個月咁大把! 啲人知佢偷渡落嚟,加上唔多識字，得閒就玩吓佢，所以佢話無乜心機喺度做落去！
 

咁又係，叫你落張單寫菜要成幾分鐘，咁嘅效率確實無人鍾意！我通常會拉埋張櫈俾佢,叫佢坐低慢慢寫，佢有時唔識寫，我重教埋佢點寫添！個部長間中走埋嚟潤吓佢：老細！寫完未呀？

如是者幾個月又過去咗，我哋有次去幫襯，點知唔見咗呢位仁兄，一問之下，先至知道佢俾老闆炒咗！都唔知係咪我叫佢坐低落單,間接累死佢! 諗落唔識字都幾慘，連做份樓面都做唔得長！

眨吓眼又過咗一年，有次我哋去幫襯，坐低無耐，發覺隔離枱有個後生仔著住套老西喺度食飯,個樣有啲面善,但屬於著起龍袍都唔似太子之流,不過人靠衣裝,唔打得都睇得!

呢張只不過係插圖,個企當邊樹咁有型!


再望吓佢張枱，一條友食成4個餸? 誇張啲喎！

 

再望真吓，咦？愈望愈面善嘅！佢見到我哋望住佢，跟住走埋嚟打招呼！原來係之前炒咗嘅企堂！佢話炒咗之後出咗去做行街，即係推銷員！生活好過做企堂，係真唔係呢？只有佢自己知！佢今日專登返番舊酒樓，重執到咁四正,似示威居多。所謂呢處不留人，自有留人處！

食完飯之後，重有好多時間剩，我哋通常會行去碼頭釣魚。


 我記得有一種魚好為食，同泥鯭差唔多,

大約3吋長，個身銀色帶幾條黯灰色嘅線，每次都會釣到幾條，後尾問啲船家，先至知嗰種魚叫釘公。

眨吓眼又到兩點鐘，做多15分鐘就收工。去銀行存咗嗰日收咗嘅公帑之後，就揸車返寫字樓。途中經過清水灣道近坑口附近，望吓個錶，每次都好準時,大約3點15分左右，都會見到有架勞斯萊斯迎面駛過，



同事話喺車上面嗰個咪六叔囉！

講真,呢個崗位幾啱我，尤其係去西貢做野嘅時候，我覺得同去旅行差唔多!我最鍾意一路揸車返寫字樓, 一路聽Engelbert Humperdinck 所唱嘅Too beautiful to last! 雖然事隔三十幾年,我依家一聽番呢首歌, 就會記番起當時開心嘅時刻!

呢架就係我當年嘅錢七!

講完西貢，依家講番最煩就係每個月嘅頭二三個星期二，因為要去離島工作，第一同第三個星期二去長洲，



第二個星期二去大澳。嗰陣時去離島好大陣象，我住喺元朗坳頭，5點3要出門口，因為中途站好難截車，唯有行落元朗雞地總站，大約20分鐘左右。

跟住搭16號頭班巴士去佐敦道碼頭，然後轉油麻地小輪去中環，上總部攞埋啲冊部同官印，拿拿臨趕去港外線碼頭，搭船過離島。


長洲船開8點20分而大澳船則開8點45分，搭頭班車出到九龍都要成7點半，過咗海去總部攞埋冊部等等已經時間無多，所以每次都好趕。

天氣好嘅時候，早啲出門都無所謂，但踫啱狂風大雨嘅日子，



真係連起身都唔想，莫講話重要去返工添！剩係未行到落到元朗已經成身濕晒，跟住《噏》成日，好唔舒服！

我講返第一個星期二去長洲先，落咗船之後,要到港島李寳椿總部攞齊冊薄同官印後，要飛快趕去港外線頭，因為船開8點20分，所以重趕過去大澳。跟住下一班要到10點至開，換句話講，遲到就唔駛返工喇，因為下一班船到達長洲嘅時候己經11點幾，差唔多收得工。

我睇番依家寫字樓，有部份同事差唔多日日返工都遲到，重藉口多多，除此以外，又多病痛，周不時打電話返寫字樓攞病假！我哋嗰陣時邊有呢啲情況發生呀！所以我同自己講 ，死就得，病就唔可以！好喇！講返我哋上咗船之後，會喺船上檢查吓啲文件齊唔齊，同埋準備當日要處理嘅文件。

長洲都係以水上人居多，


工作都幾繁忙。辦公時間由朝早10點至中午1點。近住碼頭有檔魚蛋粉好出名，我哋通常食完魚蛋粉，跟住再去銀行入埋數先至出番香港。間中會幫啲同事買咸魚或者蝦乾，大約3點45分返抵中環。

去長洲工作，返早放早，表面上好似有著數，但由長洲出到香港，返到總部再執埋啲手尾，已經成5點鐘，所以實際上一啲著數都無！

喺長洲做咗幾年都係平平淡淡，比較印象深刻嘅係有對新人結婚，


老細循例讀嗰段開場白，跟住叫男仔跟佢宣誓，可能日日係咁讀，我哋已經變得麻木，但係個男仔讀到甩甩咳咳，突然之間哄堂大笑！我哋都唔知發生乜野事，後尾至知男仔個名有啲問題，睇真吓，佢原來叫徐定富，諧音同除定褲一樣，唔怪得知佢啲朋友笑到碌地喇！

到咗第二個禮拜二去大澳就辛苦好多，我照樣上李寳椿總部攞齊冊薄同官印，跟住趕去港外線頭，



船開8點45分，去到梅窩碼頭未夠10點，

但要輪巴士去大澳。



最慘係喺暑假期間，成個梅窩都係人，每個鐘開兩班巴士，之後剩咗嘅旅客，要等多一個鐘搭下一班。

我哋落咗船之後，見到巴士站已經出現人龍，如果要排隊嘅話，睇怕一定遲到！我哋唯有同站長講，我哋唔係去玩，係去開工，希望佢可以通融一下，俾我哋廹埋上架巴士度。嗰陣時啲人通情達理好多，站長同啲旅客解釋，啲旅客都無咋形，重騰出啲空位俾我哋企添！雖然企得辛苦,但總算可以上到車!

嗰陣時由梅窩去大澳係單程路，又長又斜，有幾段重係泥路 添！真係好鬼危險！喺1973年7月22日，曾經有架巴士碌咗落山，做成17人死23傷嘅慘劇，


所以搭嗰條線都有一定危險性,好在沿途經過長沙,貝澳等地區,風景秀麗,叫做戥番均喇!





我哋拎住大袋細袋文件，企超過一粒鐘先至到目的地，我話唔辛苦就呃你！

經過大約1小時15分嘅車程，我哋終於到達大澳總站。

一落車就見到有位大嬸，


戴住頂客家帽，揸住條担挑，原來係鄉公所特別請嚟幫我哋拎行李嘅！佢好似担水咁，前面挑二袋，後面挑三袋，喺前面領路，我哋就跟住佢後面，有少少似以前啲大官出巡，隨從負責開路嘅感覺！

無幾耐我哋去到一個碼頭仔，但要搭隻橫水渡先至可以過對岸，雖然好近，但無咗隻橫水渡就真係過唔到對岸！



我當時個心諗，政府點解唔整條橋方便啲村民呢？後來至知政府想保留大澳特色，加上河道太窄，建橋有難度，太矮會阻礙船隻經過，太高嘅話，條橋會太斜，真係唔知點行！

搭橫水渡要每人收一毫子，但大嬸同個船家講我哋嚟幫村民辦公事，鄉公所叫唔好收錢。個船家話佢一早都知道，因為鄉公所預早貼咗告示，佢唔會收我哋錢。雖然我第一次踏足大澳，



但感覺當地啲人好有人情味，佢哋對於我哋嚟辦事嘅公僕非常客氣。

大澳鄉事會書記李先生，佢負責接待我哋，我哋去到鄉公所嘅時候，李先生會企咗喺門口迎接我哋，逐一同我哋握手，一路握手一路用好重嘅客家口音講：伍姣意思！嘲呼伍到！

照片最左嗰位係程蛇,跟住李書記,同事歐伯,大家唔駛估喇! 右手邊好似個儍仔嗰個就係我！



當地村民大部份係水上人，佢哋知道我哋嚟幫啲BB仔登記出生，



情願搵少啲都唔出海捉魚住。所以你話如果我因為遲到幫唔到佢哋啲BB登記，過咗時間，要開快佬做嘅話，就算佢哋唔投訴，自己都覺得唔好意思喇！

水上人出海捉魚，由幾個星期到幾個月不等，所以就算要生BB，都唔會專程去醫院，一般係喺船上面自己接生。當我問個BB喺邊度出生時，個個都話近住石鼓洲！無他嘅，因為喺石鼓洲出世可以攞到出世紙，過咗石鼓洲就係大陸水域，攞唔到出世紙！

講番佢哋安啲名好有特色，好似黃牛仔，陳狗仔，黎牛奶仔等等；而帶金，帶銀，帶娣，有娣，銀好都係常見嘅名字！而最有紀念價值嘅莫如初一，初二，初三等等，一睇就知幾時出世，唔會記錯！

我哋做到1點就收工，李書記已經安排好我哋喺鄉公所附近嘅一間酒家叫肥仔健食午飯，而我哋啲冊部會由朝早嗰位大嬸負責幫手拎出車站。李書記知道我哋趕時間，所以預先叫好餸菜，

一行過去就有得食。嗰餐由鄉公所提供，獲部門批準，我哋唔駛俾錢。

大澳最出名就係咸魚同蝦膏，




差啲唔記得,重有咸蛋黃!


我哋去親大澳辦事，啲同事都搭我哋買番多少。益昌係當地最出名嘅海味舖頭，我哋去親大澳，都會幫襯。我哋好似依家啲水貨客咁，每次都大袋細袋咁拎返寫字樓俾啲同事。嗰陣時除咗拎開工嘅文件冊薄之外，仲要拎埋啲咸魚蝦乾，你都咪話唔辛苦！但嗰陣時同事之間嘅關係好密切，大家都好FRIEND，所以我哋辛苦啲都在所不計。

我哋一食完飯，即時去買咸魚！否則趕唔切2點3開嘅巴士。益昌個老闆好識做，知道我哋趕船，佢話不如我哋去開工前話低要買啲乜野手信，佢會預先執定，咁我哋就唔駛咁趕喇！佢重好識做，打個九折俾我哋！

剩番星期一，星期三及星期四，朝早到沙田鄉公所辦事，



下午返大埔寫字樓執埋啲手尾。嗰陣時老細轉咗程蛇，就係佢帶我順道探訪聖基道兒童院。

 

話時話,呢個崗位嘅工作性質都幾啱我！面對市民，有苦有樂！咁喺註冊處做咗咁耐,有無男才女貌呢？喺我記憶之中，真係好少。

最記得有一對新人，可以話一啲都唔登對，個女仔好靚同有氣質，身裁高朓，讀完大學，做行政工作，住半山薄扶林道；但個男仔比佢大幾年，中學程度，其貌不揚，滿臉暗瘡，做保安，住屋邨！你話係咪一朶鮮花插在牛糞上呀！

嗰陣時未夠18歲要老豆簽同意書先至可以結婚，有一日有對新人嚟登記，但係個女仔未夠18歲，要等老豆嚟簽名，結果等咗成粒鐘個老豆先至到，佢第一句就問個男仔,帶咗錢嚟未? 個男仔二話不說,就當面數咗一疊銀紙俾佢!跟住佢簽完名就即刻閃走！呢啲唔知係咪叫買賣婚姻呢！

又有一次，有個市民嚟幫BB女攞出世紙，我問佢有無帶結婚証書？佢好唔滿意，即時問我邊條法例寫明要佢帶！吓？法例？係喎，我真係唔知添！唯有攞晒櫃頂啲例書俾佢參考，佢揭咗無耐就話：I see!咁就乖乖走咗。我老細之後同我講，話啲相關法例喼晒喺佢間房,我究竟拎咗啲乜野俾個市民睇？一睇之下,先至發覺我攞錯咗啲衙差守則俾佢睇,不過都OK喎，佢都好滿意咁離開！

相信大家都睇過一齣戲叫英雄本色,其中有個明星叫李子雄，



佢未拍戲之前都係做衙差，同我做同一個衙門. 職責係以市民身份到各環頭，暗中監察我哋呢班衙差對市民嘅服務態度，之後寫個報告俾上頭，結果有幾個同事俾佢寫到唔達標，幾乎收警告信。
我喺呢個部門足足做咗7年先至俾調走！
(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