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林遊記 (上)

想當年，一到假期，我會就約埋成班朋友，帶埋雞翼，豬扒，牛扒等食物去搵撻地方燒吓嘢食，而結他一定唔少得，皆因嗰陣時潮流興，識唔識彈都冇所謂，總之冇個結他傍身，俾人睇起上嚟就覺得冇乜文化。我哋喺長洲，大嶼山，流水响，船灣淡水湖，十四鄉,城門水塘或者大霧山呢啲熱門嘅旅行地方留低唔少腳毛。至於喺郊外彈吓結他；燒吓野食同埋玩吓啤牌，係我哋個代年青人最受歡迎嘅娛樂之一。

話說有一次，當我同埋班朋友一齊去緊旅行嘅時候，無啦啦講起去外國旅行。問心嗰句，成二十歲仔都重未離開過香港，正一井底蛙，噏句說話出嚟都唔夠份量。人哋細細個已經同屋企人去美加或澳紐旅行，衰衰哋都去過東南亞或者大陸，我哋剩係識得唔係去大嶼山就係大霧山，講出嚟真係乜飛士都無晒。大家諗落都覺得有道理，睇嚟係時候要外出闖闖。

點知都重未正式開始商量，已經意見多多，呢個又話去泰國，嗰個又話去日本，總之講極都唔埋欄，所謂《人多口各亂》，相信大家都有咁嘅經驗。好彩我哋有個老友叫阿黃，佢比我哋大二年，周不時番大陸做兼職球証，所以對大陸都有啲認識，佢話照計番大陸玩就最經濟實恵。吓？番大陸玩？穩唔穩陣架？嗰陣時大陸喺我哋心目中嘅印象一般，除咗落後之外，似乎一時之間諗唔到有乜嘢地方值得去玩噃！阿黃問我哋有冇聽過《桂林山水甲天下》呢句說話。低B咩！梗係聽過喇，我哋答佢。咁就得啦！一於去桂林！

跟住阿黃話佢識得卜機票，旅店同埋車票。既然你咁掂，又識路同埋卜機票，不如你搞掂呢單畸士喇，我哋一齊同阿黃講！所謂精人出口，笨人出手。我哋跟住笠幾頂高帽落佢個頭度，阿黃成個人鬆毛鬆翼，仲講《我辦事，你放心！》咁話。唔係誇張，真係話都未講完，佢已經走去搜集資料。呢啲真係老友喇！明知我哋有少少搵佢老襯，之但係佢都冇同我哋計較。

果陣時返大陸玩除咗要攞回鄉証之外，重要攞一份回鄉介紹書，好鬼麻煩。而我哋呢啲公職人員番大陸另外要向部門申請，批咗之後，重要俾大蛇接見。主要話俾我知，如果喺大陸發生乜嘢事，唔好旨意政府打救，自已執生，祝我好運。聽完佢呢番訓話，個心覺得有少少唔《老勵》，之但係機票同旅館都卜好晒，唔通唔去自已縮沙咁岸居咩？去就去喇，駛死咩？我心諗。

好快趣就到出發前一日。嗰晚成班總共九個朋友齊集晒喺我宿舍，第二朝一早，我哋就經羅湖出入境管制站，開始我哋為期十日嘅桂林之旅。睇吓日曆，喺1979年7月。

嗰陣時重係柴油火車年代，朝早八點通關，每日由羅湖開出嘅最後一班火車係下晝三點鐘。我哋其中有個朋友係喺嗰個管制站返工嘅，所謂朝中有人好做事，我哋十個人好快趣就辦妥過境手續，點知係咁就差啲瀨嘢。何解？講番辦完手續之後，我哋一行十人過咗條羅湖橋，正式踏足中國大陸。嗰陣時大陸嘅關卡係好原始，喺一條長長嘅石屎通道上面，擺咗大約三十張木枱，每張枱坐咗二個著咗制服嘅解放軍，我哋十個人就 順序佔咗十張枱，而第十一張枱打後嘅解放軍就猛咁望，奇怪點解會特別放十個人過境先呢？後尾先至知，原來未搭正8點我個朋友嘅同事就先行同我哋十個人辦出境手續，故此當我哋過晒羅湖橋嘅時候，其他啲旅客先至開始辦理手續，結果我哋十個人零零舍舍成為第一批過境嘅旅客。

同我辦手續個兩個軍人望吓我又望吓橋對面，心諗點解呢班人會有特殊待遇嘅呢？跟住一直望住我，嚇到我雙腳唔停咁震。之後兩個解放軍揸住我個回鄉証，睇完又睇，可能我幅相嘅頭髮係長啲啲，由於要返大陸，我連頭髮都剪短埋，所以幅相同我真人比較，驟眼睇唔係好似。跟住佢兩個係一路望住我一路係度用普通話口噏噏，吓？唔通有問題？之前聽過大陸扣留旅客唔須要任何藉口，如果有乜唔順眼，分分鐘捉去勞改，踎你十年八年濕濕碎。愈諗愈驚。未過關已經有少少後悔。

最慘我又唔識普通話，一陣間都唔知點答先至好？就喺呢個時候就聽到個解放軍問：《你住喺邊度？》唉！一身鬆晒，原來佢哋識廣東話嘅.《新界錦田南廳村》我立即回答。之但係佢哋兩個好似唔識寫個〈廳〉字，研究咗成十分鐘，係張入境紙上寫上新界錦田南聽村，問我啱唔啱？我呢次醒目喇，猛咁點頭,費事篤爆佢話佢寫錯字。《做乜嘢工作？》《製衣。》老虎都唔好認係公職人員，因大陸對工人皆級較有好感。《工作地點？》《大連排道美華工業大廈15樓麗華針織廠。》我將以前做過署期工嘅工廠同埋地址諗俾佢哋聽。《去中國邊度？》《桂林。》《去做乜？》《旅遊。》《住喺邊度？》《桂林旅店。》《去幾耐？》《一星期。》《同乜嘢人去？》《朋友。》《以前有冇嚟過中國？》《冇！呢次係第一次。》跟住佢哋兩個一再核對我個樣，然後將資料再睇一次，最後喺我本回鄉証上《給》印。到呢個時候我先至舒一口氣，睇吓個錶，足足用咗成十五分鐘。我以為我最耐喇，原來我班朋友都係用咗差唔多時間先至辦好手續。

領隊阿黃齊集晒我哋所有人，跟住搭火車去廣州，我喺嗰個時候先至知道乜嘢叫做人山人海。嗰陣時啲大陸人嘅衣著唔係灰就係藍，我哋雖然成班鄉吓仔鄉吓妹，但同佢哋比較，我哋啲衣著算係光鮮。睇吓個售票站，廹滿晒密麻麻嘅人，好彩我哋已經卜好車飛，如果唔係都唔知點廹入去買飛。入到火車裡面，跟番位坐好，嗰陣時啲交通工具係冇冷氣設備嘅，火車車廂裡面塞滿晒乘客，大熱天時，個個都大汗踏細汗，嗰啲氣味，認真難頂。我突然間聽到啲怪聲，《咯！咯！咯！》咦！乜嘢聲呢？咁熟嘅！原來後面個阿嬸帶咗幾隻雞上車，唔怪得知我聞到啲雞屎味喇！好彩細細個己經聞慣晒，所謂久而不聞其臭，對我影响唔係咁大。

架火車經過彰木頭嘅時候，我突然見到有啲嘢飛咗出車廂，吓？唔通有人跳車？望真啲，原來有人將十幾包嘢喺飛馳緊嘅火車，由車廂推出車外，望出車外，見到已經有十幾個人企喺路軌傍邊接應。最後先至知道由於架火車喺嗰度唔會停站，佢哋惟有用呢個方法運送貨物，如是者，隔咗冇幾遠，又有人將貨物推出車廂，呢種送貨方式，果然夠晒創新！ 

過咗幾個鐘頭，我哋終於到達廣州，成個火車站都係人，我哋喺廣州火車站前影咗一張相留念，乜咁孤寒架，照得一張咁大把。唉！以前唔同依家，唔係個個都咁有錢買相機。如果去旅行嘅話，首先要去買菲菻，影完之後又要去晒相，幾重皮架！所以影相嘅時候，一定齊集所有嘅人影張全體相先，儘量唔好嘥菲菻。以前嘅傳統相機同依家啲數碼相機完全冇得揮，影得好定唔好係唔可以預先知道。我試過一次去外國旅行，帶咗十幾筒菲菻去影相，點知番嚟之後，其中兩筒菲菻上得唔好，全部走晒光，我捕捉咗好多珍貴嘅鏡頭，結果乜都曬唔到，喊都無謂！依家影完之後即刻可以睇得番，吓？唔滿意？影多幾張囉！冇乜所謂，又唔駛錢嘅！跟住擺上《飛時卜》，或者喺電腦寄條《拎》俾番啲朋友，曬都慳番。

跟住我哋搭車去白雲機場由廣州飛去桂林。去到機場，好彩唔係好多人，我哋辦完手續要搭一部接駁車去登機坪上機，架車去到跑道嘅另一邊，我哋就睇到有部《纙旋槳》飛機已經停咗喺跑道上面。我哋落咗車之後就行埋部飛機度準備登機。我見到有個著住土黃色夏威夷裇，淺綠色西褲，著住踩踭《白飯魚》布鞋嘅《同志》，佢企咗喺架機頭位置，用手敲吓機頭對下位置既金屬接口，我見到架飛機嘅金屬外穀係用鍋釘連接，嗰陣時我唔覺得有問題，因為巴士金屬外穀都係用鍋釘連接，好正常吖！加上我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到飛機，心諗飛機同巴士冇乜分別啫！但以依家嘅角度嚟睇，梗係危險啦！如果鍋得唔好，啲連接口分分鐘爆裂。當架飛機飛緊嘅時候，機身金屬外穀突然分開，後果你自已諗喇！

入到機倉先至發覺架飛機好細，分兩排座位，一邊三個，另一邊兩個。得十幾行，成架飛機最多載六七十人。我跟番機票座位編號坐好，發覺我個位唔錯，近窗口機翼。當啲乘客上晒機嘅時候，我見到之前檢查機身嘅同志上機之後行去駕駛室，原來佢係副機師，但睇個樣真係好草根喎，黑黑實實，似耕田多啲！阿黃話，呢啲機師之前揸開戰鬥機嘅，退役之後，國家會安排佢哋改揸民航機，換句話講，揸開方程式跑車嘅車手，唔通舞唔掂架普通私家車咩？所以你哋放心，包保冇事。聽阿黃講完之後，覺得好有道理，大家都好放心，重俾咗少少掌聲阿黃添！

大家千祈唔好見笑，嗰次係我咁大個仔第一次搭飛機咋，我望出窗外，見到機翼上面有兩個《纙旋槳》，一出一入。機師準備起飛，將兩個《纙旋槳》同時啟動，我凝望住嗰兩個《纙旋槳》好似把電風扇咁轉，不斷加速，扇葉開始加快，直到睇唔到啲扇葉嘅時候，我感覺到架機開始移動，慢慢移向跑道尾，個機師將架機攞直，我見到扇葉再次加速璇轉，且愈轉愈快，發出嘅聲响愈嚟愈大，我覺得架機充滿能量，喺跑道愈衝愈快。當架飛機向上升嘅時候，機頭部份首先抽離地面，跟住先至到整架機身。

飛機不斷向上爬昇，直向雲端飛去。我個心有少少離開身軀嘅感覺，呢啲叫失重狀態，當其時架機擺動得好緊要，我開始有啲驚，我望住個《纙旋槳》，心諗如果個《纙旋槳》突然唔夠力轉，咁架機容乜易跌番落地架！個心愈諗愈驚，但又唔可以俾啲老友知道，話我生人唔生膽，俾佢哋笑到臉都黃。我惟有死頂，若無其事。大約過咗幾分鐘，架機昇到一定高度，然後作水平線飛行，機身先至穩定番落嚟，我舒咗一口氣，有少少死過番生嘅感覺。

 空姐叫我哋可以鬆開安全帶，同埋開始派飛機餐。就喺嗰個時候，機倉嘅出風口突然間噴出好多煙，大獲！唔通火燭？後尾至知係冷氣。原來機組人員預早擺咗乾冰喺風口度，跟住開著風扇，咁就有冷氣嘆喇，吓？係咪真架？老實講，我真係唔知！不過個個都係咁講。

至於飛機餐就包括一把扇，一包餅,一包《柑形軟糖》同埋幾粒大白兔糖。架飛機飛咗約莫個幾鐘頭，機長話已經到達桂林上空，各位綁好安全帶，飛機即將降落桂林機塲。我見到啲山一舊二舊，形狀不一，原來桂林啲山同我哋喺香港見嘅完全不同。當飛機喺桂林機塲跑道滑行嘅時候，我見到喺跑道傍邊嘅草地排放咗超過二十架飛機，全部用帆布笠住，後尾先至知全部都係戰鬥機嚟嘅，原來當年中越邊境發生衝突，有成二十幾架戰鬥機喺桂林機塲候命，準備隨時出動保衛國土，而著名嘅《涼山之戰》亦係喺我哋去完桂林之後冇幾耐，接近年尾時發生。

出咗機塲之後，桂林俾我嘅印象係一個好鄉郊嘅城鎮，寧靜純樸，我哋拿拿聲影番張全體相，跟住由阿黃帶路，佢做足功課，好快趣就帶晒我哋去搭公車往旅店。

我記得唔係好清楚，好似大約坐咗一個鐘頭車就到桂林市中心。落咗車之後，以為好易搵啫，點知行嚟行去都搵唔到桂林旅店，天色開始黑，冇辦法，唯有硬住頭皮問人。問人？之但係冇人識講普通話噃！點搞？唯有大家一齊集體創作喇！終於《竇》咗一段出嚟：《錢溫尼龜鏈女訂該怎魔酒？》呢啲咁重要嘅任務唔駛問都係由阿黃出馬喇！我哋見到個伯伯，即刻圍住佢，然後由阿黃發問，點知個伯伯聽完之後，竟然用廣東話回應我哋，重問我哋識唔識聽？真係俾佢吹脹！原來桂林旅店就係喺隔離街。

未到達之前，單聽個名《旅店》已經有少少《龍門客棧》嘅感覺，心裡面都唔會有乜嘢期待，點知去到先至發覺比想象中簡陋得多，我哋幾個人住一間房，冇冷氣設備，但可幸每個人都有一張床，同埋掛有蚊帳，雖然夏天，但入夜之後，竟然感到有少少涼意。我望出旅店外,街道唔算熱鬧.

我哋喺櫃枱辦妥手續之後，擺低晒行李即刻去沖涼，因為櫃枱位同志話夜啲水壓唔夠，分分鐘冇水供應。我哋入到房裡面先至發覺裡面冇浴室，如果要沖涼嘅話，要落去旅店地下，有旅客專用嘅浴室，千祈唔好諗咗去第二度，係分開男賓同埋女賓嘅。

啲浴室就好似依家啲泳池換衫沖身嘅地方，分開一格格。果陣時唔興沐浴露，有一舊《檀香皂》算唔錯。所謂執輸行頭慘過敗家，我嗱嗱聲搵番格好啲嘅，逐格睇咗之後，發覺所有嘅金屬喉管都無咗個《蓮花頭》，原本嘅花灑變咗得一條水柱射落嚟。咁都好過無喇。搽完番梘之後，我開咗個水制，咦？無水嘅？係咪玩嘢呀？擰左又無水，擰右又冇水，我問吓隔離啲朋友，佢哋話未開水喉喎。點知重未講完，一條熾熱嘅水柱由水喉頭突然噴落嚟，好彩跳得快，但係個肚腩都被啲滾水濺親，好彩唔係好嚴重啫。如果反應慢啲，我真係唔敢想像，後果就好似半斤八両其中一句歌詞：慘過滾水淥豬腸。點知一條熱水柱之後，一路落嚟嘅都係涷水，我就無乜所謂，因為我沖慣涷水。我啲朋友就唔係好慣，算喇，係咁嘅啦，阿黃話，因為呢度係中國！

沖完涼即刻出去食嘢，同志話過咗時間就乜都無得食，要食嘢就趁早。我哋揾咗間食店，叫咗一啲小菜，樣樣都落辣椒，味道還可以，之但係啲飯真係好難啃，啲米黃色嘅，黐埋一舊舊，又涷又一陣罕味，間中重有啲沙添。雖然我哋好肚餓，但食咗一兩啖就乜嘢胃口都無晒，求其塞飽個肚就算喇。跟住我哋走去行夜街，點知未夠八點，成條街已經烏燈黑火，無計，我哋惟有買啲煙花嚟玩，食唔飽嘢都玩餐飽嘅，好過冇喇！　

《啪啪啪啪啪》乜事呀？大佬，啱啱瞓著咋！《起身！起身！預備出發。》《駛唔駛咁早呀？黃先生！》我望吓個錶，清晨五點鬆啲鐘，去倒塔咩？《我哋啲男人話起就起，但係啲女人起身就攪吓呢樣搞吓嗰樣，成年都出唔倒門口，無計啦，惟有早啲叫醒晒你哋。》最慘佢唔係受薪嘅，如果係嘅話，諗都唔駛諗，即刻炒咗佢。 《阿黃，我唔係話你，不過有時擔屎都要偷食嘅。》諗住講完呢番肺腑之言，第二朝可以有覺好瞓喇。點知到咗第二朝清早，喺矇矓之間又再次聽到《啪啪啪啪啪！起身！起身！預備出發》。你話死未！

我哋第一日嘅行程係去蘆笛岩，阿黃隔晚做足功課，我哋好順利去到目的地。《蘆笛岩屬溶石岩洞，主要以玲瓏、瑰麗、虛幻著稱。整個岩洞猶如一座用寶石、珊瑚、翡翠雕砌而成的宏偉、壯麗的地下宮殿，被稱譽為“大自然藝術之宮”》阿黃一輪咀咁講，真係冇吞卜，講得又幾吸引喎！

我哋一行十人，魚貫進入岩洞，裡面漆黑一片，溫度得十幾度，有啲寒涼嘅感覺。洞內有導遊帶住我哋參觀，根據佢所講洞內最高18米，最濶之處93米，全程500多米。咦？聽起上嚟，真係幾壯觀喎。一路行一路發覺洞內裝設不同顏色嘅射燈，從唔同嘅角度射向洞中多姿多彩、千奇百怪嘅鐘乳石，造成五色繽紛嘅效果。啲鐘乳石形狀不一，有從洞頂垂下的石乳，有從地上向上生長的石筍，重有石乳與石筍連接而成的石柱等等。真係目不睱給，除此以外，重有被大自然雕琢成不同形狀的石幔、石枝、石花、石瀑等等。其中一啲石頭內空，敲打時會發出悅耳嘅聲響，根據其聲音的高低，分別叫做石琴、石鼓同埋石鐘。

洞內嘅鐘乳石構成千變萬化不同嘅洞天，其中有四個最出名：《石幔層林》、《天柱雲山》、《水晶宮》同埋《曲徑畫廊》。除此以外，重有多達30多處神秘虛幻嘅景觀，當我哋置身喺《獅嶺朝霞》、《高峽飛瀑》、《塔松傲雪》 等景點時，好似喺神話世界裡面漫游一樣。除咗靚景之外，岩洞內共發現古代壁書一百七十則，唔少係文人、僧侶同埋游覽者嘅題名、題詩，作者來自全國各地。阿黃果然冇介紹錯。

參觀完岩洞之後，我哋開始覺得有啲肚餓，個度得一千零一間酒樓叫做《月牙樓》。樓高二層，庭台樓角式裝修，古色古香，地方唔錯，我哋喺側邊影咗幅相留念，然後入去揾位，點知有位同志攔住唔俾我哋入去。有冇搞錯？唔通過咗時候冇得食？原來個同志見我哋唔係本地人，佢指指門口，有個牌寫住：港澳同胞，請上二樓。原來港澳同胞有優侍嘅！咁又唔同！上到二樓，發覺只係得我哋一枱咁大把，四面通風，景色怡人,同樓下人山人海，煙霧迷漫相比，簡直一個天堂，一個地嶽。我哋點咗十幾個小菜，辣椒差唔多成為主要配料，肉相對就係小啲，不過味道唔錯，之但係啲飯同前一晚食嘅差唔多咁難啃，所以我哋唯有食餸飽。

離開盧笛岩之後，我哋番返去桂林市逛街，查實個市唔係好多嘢賣，街道唔係好繁華。

不過市內風景如畫。

我哋買咗啲當地特產桂林辣椒醬，然後四周圍岳吓，發覺當地人嘅衣著無乜色彩，唔係藍就係灰，而桂林本身陽光唔係咁多，景色灰灰朦朦，配上單調嘅衣服顏色，趁托出嚟嘅風景又有另一番效果，既似油畫又似水彩畫，呢種感覺，我相信只有桂林獨有。我哋踫到一個外國人，佢話嗰度啲景色太cool,所以佢喺鏡頭前加咗塊淡橙色嘅瀘鏡，等啲相片睇起嚟會warm小小。究竟係真定係假哩？我就覺得見仁見智，之不過人哋揸住晒啲長短火，唔打得都睇得，講句說話都有啲份量。

(待續)